第44章 与领袖的会晤（4）（2/2）
自庆幸的安德鲁把上帝当做佛祖来朝拜，领袖暂时“阔别”自己，快要窒息的咽管终于重新补充了氧气。
“你曾经为山岳港的屠杀做过不少辩护，惋惜你故意说漏了一条，你能补充完整吗？”罗伯斯庇尔持续追问，在他给了将军少许的喘息机会后。
领袖认同了自己抄袭的名字，山岳港。看来，他应对自己没有恶意。观色，安德鲁不敢；察言，安德鲁却做的很好。迎着罗伯斯庇尔的话题，安德鲁说了那个埋躲已久的理由：
“是的，我的领袖！安德鲁之所以那么做，的确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：赵凯是个身份无法确认的外人，一个来自万里之远的东方人。我要在革命的法国立足并发展，就必需要取信于国民群众，取信于国民公会，取信于公安委员会，而这一切的重要条件是坚定地表现自己的革命态度，一场针对贵族与教士的大屠杀将是最完善、最具说服力的证据！”
这段话压抑在安德鲁的心头很长时间了，本想一直隐瞒下往，但在山岳派领袖眼前，他还是不计成果的和盘托出。一方面是包含罗伯斯庇尔在内，已经有很多人察觉到这个机密，再度诡辩毫无意义；再一方面则是安德鲁对罗伯斯庇尔的认识。
这位领袖根本不是一个嗜血如命的杀人魔王，他既有革命者的刚强，也存在普通人的软弱。他反对屠杀，并在信中斥责过很多屠夫将军与特派员（包含安德鲁与弗雷德），但为了保存并延续革命，他又亲手制作了无数个断头台。在他的身上，存在着极大的自我抵触，正如同《罗伯斯庇尔传》里记载的那样：罗伯斯庇尔彻夜难眠，他创造自己本来不惜用身材来推行民主专政，本来是为了拯救别人，成果自己成了“鲜血淋漓的救世主，只知道把别人送上祭坛，却不知道就义了自己”。他把自己和耶稣做了比较，他说：“圣子耶稣用自己的学解救众人，我却要众人自己流血解救自己。圣人从苦楚中尝受欢乐，而我尝受却是刽子手的苦楚！……可是，谁也不能用自己的创伤解救别人……到处是荒野、空虚，只剩下我孤单一人……”
本章已完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