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在国民公会上 （2）（1/2）
安德鲁结束了话题，双手抱胸，头靠车厢，开端闭目养神。而他的导师兼未来岳父也不再多说，打算着自己的安排。很快，马车达到了目标地，国民公会的所在地：民族宫。
假如你想狂热，就应当做伊斯兰教徒；假如你想虔诚，就应当做佛教徒；假如你想感悟，就应当做基督徒。安德鲁尽管挂着一张加尔文教派的面具，但在心坎根本不属于任何教派，或许应当夸奖他是无神论者。然而，下车后的安德鲁演变成为一名朝圣者，在他的身上，你能感受到各类教徒的“精良品德”。
伊斯兰教徒的狂热，表现在他言语中。步行在议会大厅路上，安德鲁将军通过巴拉斯的先容，“荣幸”与“久仰”成为他问候两旁议员的常用语，年老的，年轻的，既不年老又不年轻的。谦卑、热情、有教养，这是所有接触东方人后的第一印象。
佛教徒的虔诚，体现在他举止上。迈着女人式的小碎步，紧跟在自己导师身后，每到一处地界，就高声发出“巨大”与“光荣”的感叹词。假如不是具备东方人面貌，并在老议员的带领下，恐怕连民族宫里的干净工都会认为这是乡下人进城。
基督徒的感悟，源于将军的表情。行经途中，偶然也会停顿下来，在新竖立的某个伟人前，或花坛的喷泉边，以肃穆稳重得有些夸张的面容，沉思片刻。“狂热的革命者”与“虔诚无比的同道”，这是别人对他的评论。“伪羽士！”则是巴拉斯对弟子尽不客气的形容。
国民公会的议会大厅位于同等楼，是在民族宫的两座楼之间，一座是团结楼，另一座是自由楼。会议厅在二楼，一楼成了长长的守卫厅，里面塞满了守卫国民公会的各兵种的兵器和行军床。国民公会有一支仪仗队，叫作“国民公会的精锐部队”。会议厅曾是国王的戏院，现在成为革命的舞台。它长四十二米，宽十米，高十米，是维加拉尼所建。
国民公会的大厅可以容纳两千人，极限是三千人。一进议会大厅，首先印进眼帘的是高耸的讲台，又高又陡，高低相当费劲，但在面对议员们发表演说时，却十分有效，由于有了高度上风就会感到兴奋。不过，身后的议长席更高，而且爬升轻易。
全部大厅里也分高低两层，上面的都是观众席，座位在经历93年的暴动后已经取消，现全部改为站立。下层也有观众席，只是有些不太天职的无套裤汉在议员们演说期间，不时发出喧哗外带不高雅动作。不久前，在丹东派建议下，也全部取消，尽管埃贝尔派竭力反对。
由于议院仍需要国民监督，就保存了上层空间的观众席，“无教养份子”（德穆兰语）还在发出喧哗与不高雅举动，获得授权的卫兵们已经可以强行拉走他们。现在议会大厅里，上层属于无套裤汉，下面是议员们领地，不过也安排了若干非议员座位，那是贵宾级的待遇。安德鲁将军是贵宾，所以他能享受这种礼节。
一路上不断检查自己行头的将军，终于结束了无休止的徒劳。刚步进会场，就被雷叫般的掌声吓了一跳，这是所有议员以及上层市民们在起立欢迎他的到来。安德鲁有点胆怯，缩了缩脖子，紧贴在导师背后，在数千位观众们的眼力中，警惕翼翼地随着。巴拉斯拉着安德鲁坐在自己的身旁，没有到贵宾席，由于安德鲁也即将成为议员中的一名。座位是本来的一位议员腾出来的，2个月前，由于被责备贪污，埃贝尔派把持的巴黎公社送他上了断头台。
“忸怩的孩子。”这是老议员的评价。
“忸怩背后是谨慎。”这是中年议员的注意点。
“又来一个伙伴。”这是青年议员的欢呼。
“哈哈，英俊的小伙子。我爱好！”这是楼上革命妇女的啼声。
“唉，土伦屠夫长得有些像娘们！”这是吃醋的无套裤汉嘀咕得话，由于怕招来众人责骂，声音很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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