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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巴拉斯的官邸(7)(1/2)

巴雷尔很满足自己的安排,也博得了巴拉斯的首肯,却得不到当事人,山岳将军的附和。听到自己岳父与巴雷尔的对话,安德鲁心坎快懊悔逝世了,难道真要自己留在巴黎,这个可怕的都市,等到1794年3月14日,亲眼目睹埃贝尔及其革命同道,与肖梅特等人携手走上断头台;等到4月5日,看到被人诬陷“颠覆共和国”、“让步投降”的罪名,而被处逝世的丹东、德穆兰等宽容派人;等到7月28日热月政变,与自己的岳父还有保王党人一起,“高声欢送”罗伯斯庇尔、圣鞠斯特与库东等人殉道于他们的事业。

埃贝尔、丹东与罗伯斯庇尔这些巨大的革命者将要一个个逝世在断头台上,而通晓历史的自己却无能为力。营救一个在别人看来无关紧要的包税商人,并不太难,但要避免1794年里产生的一场场政治哀剧,安德鲁是心有余,而力不足。这是个猖狂的时代,太多的激动与不理智,只是让人逝世的过快。安德鲁早就不是刚到法国的赵凯了,在他的心里明确,一切的成果,或许都是命中注定,自己只是大革命历史的旁观者与见证者,而不是改革者,至少现在不是,那是还没有这个能力而已。

安德鲁有些迟疑的表情早被巴拉斯看在眼里,准岳父倒是非常关心自己女婿,他知道年轻的将军是割舍不得军旅,有些不太习惯狡猾的政治生活,微微一笑,安慰地说道:“放心,我的孩子。巴黎是天堂,那是成功者的乐园;巴黎也是地狱,那是失败者的刑场。巴拉斯在军事上的成绩不如你,做水手的那会,专门吃败仗;但在政治上,我有敏锐的眼力、谨慎的思维与正确的断定,可以坐在火山口而不被烫着,这一点,巴雷尔委员可以作证。所以大可放心,更何况,你本人也有做政治家的禀赋:卑鄙、阴险与狡猾,这些敌对份子对你的形容,也正是你本人能力的确定。那封陷害纳尔逊的书信,全欧洲都在传扬。目前你欠缺的只是经验,多加历练对你只有利益。”

巴拉斯承认本人是成功至上论的簇拥者,巴雷尔也不否定自己的感同身受,走到安德鲁的身边,拍拍年轻人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你的老师说的很在道理,放弃你的营地生活而坐到这个火山口,的确不太好受,但这是一种锤炼。巴黎政局看似安静,却埋伏着宏大危机,三巨头们仍然固执的履行着偏激的可怕政策,已经危机到所有人的亲身利益:底层的贫民们一日三次的游行与示威,那是埃贝尔党人及其同伙在鼓动;平原党的贸易与政治利益得不到有效保障,而心有不满;丹东领导的宽容派也在暗地运动,试图转变当前政体,这一切的产生都促使保王党人及其支撑者蠢蠢欲动,企图颠覆共和。而你,一位受到各位权势欢迎的共和派将军,或许能缓解这一危机,至少不能让巴黎再遭遇一场洗劫。”

“我能做什么?”听到上述意见,安德鲁感到有些怀疑。

巴拉斯沉默了一会儿,用眼力征询了巴雷尔的批准后,起身对着眼前的安德鲁,郑重地说道:“努力与各派保持良好的关系,竭力保持政治上的独立性,蓄积足够的实力侍机而变。”

“我们属于什么派别?”

“呵呵,我的孩子,没有派别,我们只是一个利益联合体。反对者们赠予我们一个称呼:骑墙派,也许能阐明问题。”

“我们的宗旨?”

“在宽容的政体下,和谐各个阶层关系,结束可怕气氛,恢复法兰西秩序。”

“侍机而变?是政变吗?”

“那是后话,目前必须结交更多的盟友。”

“我们的盟友是谁?”

“一切反对可怕政策的共和派人士,重要是丹东派与平原党。”

“保王党人呢?”

“假如不反对共和制,可以缔结盟友。”

“我们的敌人是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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