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(2/4)
守外,可不予坐班”,就真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到。
咬着牙端起身侧香茗呷了一口,避无可避的侍郎大人猛提了一把精力,调剂好一副“争辩”心态道:“阿愈呀!以你之见,这朝廷开科取士的本意何在。”
见坐师抛开了一副搪塞心态,生性倔强的韩愈大感振奋,立即出言答道:“朝廷开科取士,自然是要擢拔人才,以助天子牧守四方,理治天下。”
“这话倒是不错”,崔破闻言淡淡一笑,续跟上问道:“那牧守四方,理治天下更需要何等人才?”
见是这等大好阐发自己观点的问题,韩愈更是不假思索道:“守节如一、爱民如子,治天下以公心,有这几点,基础也算的是一好官了。”,言至于此,见坐师并无插话之意,他更是借机滔滔道:“说来,为官与做人一般,首重治心而修身,此诚然夫子所言之:‘正心、诚意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’是也!,三皇之世,正因上位者理国以公,而天下海晏河清、万民安乐!后代礼崩乐坏,私欲并起,遂使天下竟尚机巧,而人心不古。再无复三皇之盛。推演本朝,亦如是也,唯其如此,欲使天下承平,则必先收拾人心,而欲收拾人心,则不能不借助孔孟之学,民如是,为官者更应如是,有鉴于此,学生认为,科试应尽废当前杂科,纯以儒学选才,而试举之法,也自当往当今之‘贴试’,而代之以‘经义’,唯其如此,方能杜尽士子们逝世记经文,不解经义之弊。以遴选真实之才;再则,朝廷一旦如此更改科考之法,则天下士子必定重回儒家经典之习颂,而弃当前诗赋等绮丽无用之学,长此以往,由士子而渐及天下,则何愁我朝儒学不振?儒学振而人心治,人心治则天下清,庶几,我大唐富强可期也!”,这韩愈不愧是极富鼓动力的一代“文宗”,此时虽年纪尚小,观点并无太多出奇处,但这一番言语说的却真是慷慨激昂;而这短短一番话语,也将这个在唐时儒学衰微之际,一力排佛老而振孔孟的“圣人”学宗观点表露无疑。
“偷换概念,这是范例的偷换概念!”,崔破心下如此分辨,面上却是笑脸不减道:“自年龄时,夫子立儒学而百家蜂起,后强秦用商君行法家理国,修守战、务耕织,使民怯于私斗而勇于战阵,国力日强,历数世而一统**,然则,同样是法家治国,大秦不过二世而亡;后汉之初兴,以道家黄老之学理国,遂有文景之治,至武帝出,罢黜百家、独尊儒术,一时朝中似董仲舒等儒家士子济济一堂,随后儒学在有汉一朝诚可谓是独盛天下,然则如此儒学大盛之世,依然不可避汉室衰微,天下三分。这以上种种,阿愈又当何解?人心治固然可以天下清,然则儒学振就定然可以人心治?似有汉一朝,经察举出而为官者,又有谁是不习经的?然则该贪的依旧贪,该腐的依旧腐,人心本是这世间最不可揣摩之物,时移、事移,人心亦移,岂是凭一家之学、几本经典可治的?”
崔破蓦然拎出汉之覆亡来说事,顿时把年不过十七的韩愈给猛敲了一闷棍,毕竟汉代自武帝之后不仅是以儒治国,儒学更是风行天下,并以此衍生出对后代影响深远的“经学”。如此之下,汉朝还是不免覆亡,这让现今学业思想并未大成的他如何反驳。怔怔站了很久,才见脸色微微泛红的韩愈出言愤声道:“固然儒学不可依,然则似明法、明算诸杂科就可依吗?退而言之,儒学毕竟是圣人传承、正统学问,如今老师将之与这般杂科并列,这……这未免也太过于屈辱斯文了!”,说到此处,激动之下的韩愈竟是按捺不住,口中说出这等轻慢之言。
“不趁这你现在翅膀没硬、学术未成的时候欺负欺负你,以后还那里找机会?”,心下暗道了一句,崔破饶有兴趣的看着韩愈那涨的微红脸庞,笑着续言道:“什么是正统?譬如秦时,法家就是正统;譬如汉时,儒家就是正统;再譬如本朝,说起来,道家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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