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族遗迹（3/4）
岩壁往前延伸，那些天窗落下光柱，照在残台和破损的石像上，形成了一道光柱长廊。纵目凝看，竟然看不到长廊的尽头，只能看到参差交错的光柱和那些在光柱中游移的尘埃。石像背后的墙上似乎应当还有很多壁画，不过如今都剥落了，唯有墙根处还有一些色彩碎块。
“这些是什么？”张立问道。他惊异地看着，从这些残破的碎石块上，可以想见这些石像当年的宏大。张立正站在一个较为完好的鸟头眼前，他的高度也就到鸟喙下缘。
亚拉法师解释道：“这些，应当是古苯人最原始的神灵。别说是你们，就连我也从未见过这些雕塑。不过传统苯教信仰‘天空为神界，中间为赞界，下面为龙界’的所谓三界神灵……这些雕像应当是赞吧。惋惜电脑在下面，没法查材料。”
唐敏一进洞穴就忙着给吕竞男检查伤口。吕竞男靠在一尊残像上让唐敏处理，两人小声说着，面带微笑。卓木强巴看在眼里，心中欢乐。
地上有厚厚的尘埃，在那上面留下了无数足印。岳阳侦察道：“应当有五人，三个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，从脚印看他们是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往遗迹深处往了，只有一个人留守。那人看到我们来了，或是听到枪声，就赶往与他毛病会合了，所以他的脚步显得忙乱一些。那人身高在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间，和另一个人差未几。从地上的血迹看，他们中有人受伤，不过受伤人数和伤势不明。”
巴桑也注意到地上的血迹，有几处血淌积成一团，尚未干枯。他走过往，伸出食指，蘸了点血液，横着往舌头上一抹，随着好似在尝毒品一样，细细品尝，最后才一口将血和唾沫吐出。持续尝了几处，巴桑得出结论道：“有四个人的血，其中两个伤得很重。”
岳阳从未见过巴桑露这手，暗羡不已，询问道：“这个，怎么弄的？巴桑大哥，能教我么？”
巴桑冷笑道：“尝逝众人的血尝得多了，自然就能分辨出来。”岳阳打了个冷战，不再问了。
吕竞男也道：“巴桑应当是尝出动静脉血液的不同吧。地上的脚印告诉我们，其中一人是跛的，而另一人的手受到重创，或许是断了，他走过的路上，仍有血滴落，而且是动静脉混杂血液。”
亚拉法师补充道：“他的身材重心稍稍偏右，受伤的是左手。”
张立道：“那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？是进往还是守在这里？”
巴桑恶狠狠隧道：“当然是进往。他们有两人重伤，兵器弹药也几乎耗费光了，这个时候不杀了他们，难道等他们伤养好了咬我们一口么？”他盯着卓木强巴，卓木强巴皱眉。
胡杨队长也表态道：“对，就是要痛打落水狗！”
唐敏道：“可是，他们已经受了重伤，假如换做是我们，他们也应当会放过我们吧？”
巴桑脸上涌现了残暴的笑意，凑近唐敏眼前不足一尺间隔，一字一句告诉唐敏道：“你不要忘了，他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，更何况是我们！你认为他们捉住你，会怎么样呢？”看着巴桑那好似狼外婆的笑脸，唐敏脸色惨白，低下了头。
卓木强巴出声禁止道：“够了，巴桑。”他习惯性地看看吕竞男，可是吕竞男正低头沉思，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岳阳盯着洞穴深处道：“里面不知有多深，很轻易埋伏啊。”他就站在一根足有两人高，需三人才干合抱的石柱旁，看上往像是某个雕像的一截手臂。
巴桑沙哑道：“我目前担心的也就是这点，他们知道我们来了。哼哼，我倒要看看，他们还能做怎样的埋伏。”
看着巴桑和胡杨队长跃跃欲试的样子，又听到台阶下不断传来的阵阵号角，卓木强巴思索了片刻，道：“假如休息得差未几了，我们就往里走。分两个小组，间距两百米，大家要警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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